耄耋“老匠”的建桥梦-凯发集团官网

耄耋“老匠”的建桥梦

发布时间:2021-03-09 【 】
        花白的头发,稳健的步伐,慈祥的面容,这是79岁的沈体仁给人留下的印象。他把大半辈子时光献给了工地,献给了祖国的建桥事业。
 
        “试桩时一定注意控制钻孔进度,防止孔斜……”临近国庆的一天晚上,在世界最大跨度公铁两用斜拉桥江苏常泰长江大桥施工现场,沈体仁叮嘱着大家。尽管年事已高,原本应在家享受天伦之乐的他仍不愿闲着,还在为各大桥梁工程做技术顾问。大家习惯尊称他“沈老”,不仅因为他年龄大,更源于他的丰厚阅历以及独具的匠心。
 
        沈体仁1941年8月出生于重庆,在防空洞里和炮火交织下度过了童年时光。“我学知识的年纪正赶上新中国成立。”他说。战火对城市的摧残,让他从懂事开始就发誓成为一名工程师,对学习机会非常珍惜。1980年,他以轮机长身份调入二航局船队,一干就是12年,从三峡前期工程、九龙坡发电厂水头工程再到华能珞璜电厂取水头工程,共干了近20个水工项目。
 
        1991年,黄石长江大桥开始建设,拥有丰富水工施工经验的沈体仁成为船机处负责人。当时,有个不成文的规矩,干设备的一般不碰施工技术。大桥4号墩10号桩的断桩成了他进入桥梁施工的楔子。“这是二航局第一次建桥,断掉的桩拔起来,把钢筋笼拧得像麻花一样,一个月过去了谁也没办法。我对水下比谁都熟,就把活儿接过来了。”这一接不得了,从桩基到承台到墩身,原本滞后2个月的工期竟被他如同“抓逃犯”般地“抓”了回来。此后,杭州湾跨海大桥、苏通长江大桥、港珠澳大桥、马尔代夫中马友谊大桥等20余座大桥建设现场都留下了他的身影。
 
        1996年,温州洞头跨海大桥的施工揭开了沈体仁“跨海生涯”的第一幕。“我们的临时码头,浪大到人上不去。船头船尾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,一个来回几米高差,更别提施工了!”就这样等了几个月,沈体仁对水势的研究更深了一层:温州三盘岛与花岗岛之间是东北走向海域,在这里建桥要有特殊的技巧。“一般海上建桥都要躲着台风期,但这里不同,台风期是施工的最佳时机。”由于大桥位于东北季风区域,当东北季风来临时,哪怕没有下雨,涌浪也格外强烈。而东南面的台风过后,东北向航道给了建设者最佳的施工条件。将内河的经验移植到外海,沈体仁精准把握了“窗口期”。
 
        令他记忆深刻的是2019年底,在深中通道伶仃洋大桥东锚碇地连墙施工启动时,设计图上29号墩桩基与锚碇基础之间的距离只有5米。沈体仁认为,5米意味着只要钢围堰下放必然破坏锚碇护坡基础。破坏的混凝土结构携带着泥沙沉落海底,又会将围堰向桥心挤压,使围堰偏移,特殊的设计要求大家必须拿出解决办法。沈体仁的头脑快速运转着,想起当年湖南益阳西流湾大桥下沉钢围堰遇到同样情况,整整一年大桥都无法下放围堰。经过现场研究,沈体仁找到了问题的症结:原来围堰下沉时,协作队伍为图方便,将围堰下部开挖土方都堆砌到岸边,而岸边急速的水流又将土方重新冲回围堰周边,形成巨大土压。于是,他引用西流湾大桥经验,率先提出在伶仃洋大桥30米直径钢围堰与锚碇护坡间打设地连墙,用人工手段筑起一道20米的“水下长城”,顺利解决了这一难题。
 
        与桥梁打了几十年交道,沈体仁一直保留着一个习惯,那就是手绘施工图。无论当天施工到多晚,沈体仁都要坚持每晚撰写施工日志、手画施工图。“一个程序就要几十张大大小小的草图,我都是用线笔勾。”沈体仁拍了拍身旁厚实的图纸说,“这些施工图都代表着技术的突破和理念革新。”如今,沈体仁虽然早已退休,但他依旧坚守在重大项目的一线,用他毕生的建桥经验,为工程建设提供最优的施工方案。“中国的桥梁需要我,我就要义无反顾。虽然和儿孙们聚少离多,但做一名工程师是我一生的梦想。”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,沈体仁坚定地说。
相关链接:
网站地图